圆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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じぐひら/花吐き病(4/4)

テーマ曲はやっぱり断然馬と鹿でございま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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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感知得到夏天早在两个月之前已经拉开序幕,直到豪雨一次又一次地打乱夏日时装的出场顺序,让永濑选择放弃穿一套新衣服来摄影棚。他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通什么鬼天气,收了雨伞换上拖鞋啪嗒啪嗒地踱进乐屋,才发现自己是第二个到的。

 

角落里窝着的是人型GUCCI,不,是全身GUCCI的平野,抱着个手机嘀嘀咕咕录语音。

“……神宫寺真的特别特别好的,要么我给你数100个他的优点好了……啊,玄树的话肯定比我更清楚吧,我的意思是,和他谈恋爱真的一丁点都不会亏的,拜托了,你在哪呢,我马上把他抓过去找你……”

”或者……就亲一下就好,很快的,拜托,我真的很想帮他,他昨天都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我很担心,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啊……嚏,咝,啊嚏——”

 

永濑并不是有意要偷听,但他毕竟不是聋子,如此正常声量的深情倾诉只能说被听到是不可抗力。他也并不怎么惊讶又知道了似乎很了不得的情报,只是打开了游戏一不小心开局跪,这是很常有的事。

“喂,紫耀!”他给扔过去一包纸巾。

对面缩缩脑袋代表谢谢,然后便传来噗嗤的擤鼻涕声音。

他也缩缩脑袋代表不用谢,“怎么看都像你比较喜欢神吧。”

“啊?你说什么?”

永濑差点就要翻白眼,一看这距离确实是有点远,再说不过是轻声吐个槽,怎么就被听到了。他又不想挪窝,便提高了音量,“我说,感觉你才比较喜欢神宫寺——”

“什么嘛……”平野摸了摸头顶的呆毛,换了个姿势瘫在沙发,“所以又怎样,就算我喜欢,他又不喜欢我……”

“他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了嘛?!”

平野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他…不是,怎么想都……”

 

永濑酝酿了一下,最终还是盛大地咂舌,“我说你们真是,矫情死了,什么破毛病亲亲才能好!”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海人今天早上跟我说的。”

“他个大嘴巴……”

 

短暂的冷场,永濑晃悠到近一点的镜子前面拨头发,余光里的平野抱着靠垫,表情……永濑本来想说一脸便秘,但凭着多年的默契,他当然知道那是苦恼的样子。

平野的嘴巴噘得能挂油灯。

“可是…”他又嘟嘟囔囔的开口,“神宫寺最喜欢的肯定是玄……”

“我——就——说——”永濑没好气地靠在椅子上斜眼看他,这什么铁憨憨还是铁坨坨怎么就是点不醒,“不要想当然行不行?!”

 

永濑几百年没见过平野这蔫巴巴的模样,翘了二郎腿cos起了知心小哥哥,“老实说我对你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呢……”,他抿了抿嘴,“我就说一句,我的直觉,他喜欢你。”

平野抬眼,“你的直觉准吗…?”

哼的一声冷笑就从鼻子里冲出去了,永濑挑眉,“开玩笑,我直觉全团第一好吗?!”

 

 

乐屋逐渐热闹起来。岸似乎是被淋到了,一进门便直奔吹风机,嘈杂的嗡声带着些许热风环绕室内。

吵闹之中平野拉开了化妆台前另一把椅子坐下,“那个,廉,谢谢啊……”瓮声瓮气地。

“噢,不用谢。”永濑正玩着手机,眨了眨眼又低下头去。

站在一旁吃水果的海人没有错过这一幕,嚷嚷着紫廉好像有内情,岸君你快过来听。无奈大马力吹风机威力强劲,让队长一心不乱地吹着头发看手机。这边厢大国王二国王对末子撇头,吃你的苹果去吧。

 

终于清静下来,岸皱了眉头坐下,“神宫寺这次感冒怎么这么严重,他说睡过头了要再十分钟才到。”

吹风机莫名辗转到了平野手上,还烫着,他没办法把它卷起来收在旁边。那是神宫寺的吹风机,不知何时俨然成了大家的共有财产。

呵,神特么的睡过头。

廉海不做声,对望之后又转头去看平野。

“岸君…”他紧了紧手里的吹风机,“神宫寺他,不是感冒……”

 

 

姗姗来迟的病号这天精神倒挺好,像是比前几日都活泼了,缠着岸一口一个“きちくん”地说宝宝语。

大约杂志拍摄相比彩排少动许多脑子吧。

正是这时平野瞄到神宫寺敞开的背包里露出的文件。对面低头记录的小编捕捉到了这个长时间的沉默,还以为问题太难平野苦恼得入了神。

“平野桑?”

“在!啊,不好意思,什么来着…”

“夏天想要去哪里玩呢?”

“唔……想去赏花吧。”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小编喝水差点被呛到。

“诶,夏天去吗?”

“嗯。”平野点点头,“和……门把一起去,之类的。”

 

 

不咳不喘是好事,平野暗暗地想,尽管他觉得神宫寺这天活泼得有点过度,窜来窜去的,像是在极力表现自己的好转。

于是他伸手就把笑闹着经过他身边准备去骚扰摄影师的神宫寺逮了个正着,用的理由是你晃得我眼花。

“手给我看。”

“干嘛。”

神宫寺下意识抬手,反应过来又想往回缩,被平野迅速扣住了手心。冰凉又瘦削的手心。

翻过去手背平野便看到这天早些时无意中发现的,线条极度不流畅的指甲。本该形成圆滑弧线的边缘现在多是起伏的锯齿状,或是直接缺了一块。

“怎么咬成这样…”他抚着神宫寺的指头轻声叹。

咬指甲的小孩还想挣脱,低着头不敢看平野眼睛,“没什么……”

平野压低嗓音不让其他人听见,“我要跟你道歉,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你包里的,认定书什么的,那是……”

“噢…那个啊,就是那什么,呃,一些之后的事情的安排。”神宫寺干笑几声。

“之后?什么的之后?”

神宫寺扯了嘴角就想笑,天然也该有个度,老子都余命三天了还能是什么之后。

中间几根指尖被轻轻掂着,本应是稍一动作就能溃散的连接却无比牢固。平野的热量通过指腹传来,融化了神宫寺本想丢出来的自暴自弃发言,

“没…没什么,不重要。”

 

是一阵奇妙的沉默。

最后结束个人拍摄的岸高声向staff道谢的声音,开着外放游戏打得噼里啪啦的廉的手机的声音,嚷嚷着钱包又不见了的慌张的海人的声音,呼呼地灌进他们之间的空隙。

平野转而握着神宫寺的手放下,他说,

“待会结束之后我们去兜兜风?”

“去哪。”

“你别管。”

 

 

幸亏是在上高速之前,神宫寺又发作了一次,副驾驶位子像是打翻了花盆。

平野一言不发地靠边停车,刻意移开了视线。沥青路面还反射着湿润的水光,早上的大雨大约是没下够,阴沉沉的云层上方不安分地闪动,呼呼吼吼不知道在暗骂什么。他尽力忽略视界边缘弓着发颤的一节一节的脊骨,瞪着方向盘数上面的真皮纹路和常年下来的划痕。

还有咬痕。

那时候神宫寺说你把我座垫给咬成那样了我得以牙还牙。

想到这事平野放松了一点,不至于被想要去安抚他的心潮淹没。面子是挺重要的,平野也觉得,就像自己狼狈的时候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可太能理解这个时候即便只是稍微向旁边逸过去一点目光都会让对方倍感折磨。

如果能让他好受一点,平野愿意现场发动隐形术,尽管他没这个超能力。

 

“我好了。”许久之后从旁边悠悠传来。

平野听到的时候一个激灵按到了喇叭。把自己给吓得够呛,也从放空游魂中回过神。

他转过头去看到神宫寺半闭着眼瘫在座位上歇息,于是顺手抽出了最后一张纸巾,

“血都不擦干净是想吓死谁。”平野抹了抹神宫寺的嘴角。

 

 

车停在了山脚下,徒步至半山腰才来到入口。往常便人丁稀少的一个山头,碰上了这样昏昏沉沉的平日下午更是只有他们两个称得上游客。

平野噌噌地就跳上十几级阶梯,回过头来面对神宫寺的一脸惊讶,

“好漂亮吧!”

“你怎么知道这里?”神宫寺插着口袋抬脚往上,山路还很长,两旁是厚实的花墙。

“排练室到处都贴着海报呢。”平野扬了扬眉毛,等对方来到距离自己两三格位置再继续走动。

神宫寺叹了口气说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

 

平野看起来像天气一样不安分,却一次又一次回过头安静地等神宫寺单手搭着栏杆慢腾腾的靠近自己。

凑到他脸旁的紫阳花不像梦里的那么张牙舞爪,只是憨憨实实的傻笑,平野看看花又看看神宫寺,“神啊,喜欢紫阳花是吧。”

神宫寺伸手去摸紫阳花小小的花瓣,苦笑着点了头。

“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平野从俯视转为平视,“这两天才上网搜的。”

咔啦一声炸雷,神宫寺正纳闷这事情有必要道歉吗,雨点应声就掉下来了。淅淅沥沥的倒也不大,他们没有商量,都选择了继续往上攀登。

 

吭哧吭哧到了一个平台上歇脚。平野皱着眉头转过头来,神宫寺就知道他还在那情绪里。

“我是不是很差劲。”

神宫寺只当他是钻牛角尖,拍拍他的背告诉他自己并不在意,“还能想到来看花展,我可开心了,真的……”

然而平野眉间的山川仍消不去,这是神宫寺没料到的。

“说什么分身,说什么最靠近的存在,结果连你喜欢的花……”他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有喜欢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雨点变大了,一颗一颗砸在身上能感受得到重量,有几颗顺着平野的脸颊往下掉,像模拟泪水,他的声音也恰巧带着震颤,

“天晓得我有多想救你啊……”

 

 

羊肠小道开始积起水洼,小潭的镜面映出的是平野苦涩的笑容,

“但是呢,特别可笑的是,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给你可能会喜欢的人留言,嘛,其实就玄树而已。一边希望他赶快回信,一边又特别害怕,害怕他答应……”

 

他吸吸鼻子,又把湿透的刘海往后一扒,好看清像个傻子一样杵在雨里听他说话不知道动弹的神宫寺。

“我想象了一下,如果真的是你和他……总觉得既理所当然,心里头又刺刺痛痛的……”

 

“我啊,想要神一直在我身边。无论是顶点的风景,还是台场的夜景,我都想和你一起去看!”

一朵朵大而浑圆的花球禁不住风雨的吹打,散成了蓝色紫色的许多片片,这让平野想起帝剧的桜吹雪,飞舞起来就不愿意落地,倔强的就着汗水,此情此景之下是雨水,黏在他们的脖颈。

 

“不过就算,神会成为别人的所有物,会离我越来越远,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平野为自己鼓劲一般点点头,“嗯,我觉得那样也是ok的!”

短靴把水洼嗒嗒踩碎,他走进神宫寺的亲密距离里。对方的表情看不出是哭是笑,伸出手来帮他取掉粘在脸上的花瓣。他把那手握住放下。

 

空中传来轰隆隆轰隆隆的鬼天气预警。

一直以来平野执着于找到正解,并不吝付出努力,但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早有要填进空白的答案。

他咬紧了牙关,

“这就是,我对你的,喜欢的心情。”

 

 

震耳的夏雷由远及近,仿佛嘶吼,仿佛怒骂,泼出倾盆的大雨,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狂风是个面目可憎的老妖婆,张牙舞爪,想把他们撕开来。它指挥刺骨的雨水从他们头顶上倒下去,想让他们既听不见彼此,也望不到对方。

 

然而透过厚重的雨幕平野仍然看得真真切切。

神宫寺脸上的不可置信被雨水冲走,留下的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キス、して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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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疑(?)也可以的,都会直接回复在里面不另外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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