じぐひら/花吐き病(3/4)
テーマ曲は馬と鹿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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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像鞭子一样甩向他们,啪嗒一下又黑掉。
平野下意识挡住了神宫寺,自己却被晃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正在揉眼睛的当口听到了不耐烦的低吼,
“你们两个兔崽子活腻了是吧,想上社会新闻?”
神宫寺赶紧扯着平野一同鞠躬道歉,被经纪人大手一挥赶上保姆车。
车门咣得一声关上,“怎么回事。”
“头…头晕摔了一跤……”
"摔花坛里了?脸有没磕到?"尖锐的目光透过后视镜反射刺向神宫寺,不等他摇头经纪人便移开视线,是快速的检查了一遍。
平野觉得车里闷得慌,一方面是因为车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另一方面是这个氛围……
烦躁的中年人把着方向盘咂了咂嘴,“说了多少遍要注意身体管理,不听,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
“对不起…”
“对不起就能解决了吗,耽误工作怎么办?!”
“好了差不多得了吧。”平野开口打断,把逐渐紧绷的气氛一把拉回沉默里。
又隔了好一阵子,经纪人尴尴尬尬的问有没有发烧,于是平野就去摸了一把额头。
松开的时候他听到神宫寺笑了一下,从鼻子里。
于是他瞪了他一眼。
“没有。”他朗声报告。
拐过几个路口经纪人去给他们买晚饭,平野随便指了个定食,神宫寺说要一样的。
黑漆漆的车内两个人都不作声,平野目送经纪人走远了才把目光收回来,一打眼发现神宫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脸上映着手机的冷光。
平野怵了一下,"被你吓死了,干嘛?"
对方似乎没注意到眼神的问题,只眨了眨眼回他,"没什么,想事情。"又低下头去看屏幕。
正是团内群聊最热火朝天的时候,海人又跟队长一起吃饭去了,发了许多岸的表情包。
神宫寺发了一串哈哈哈,于是平野也发哈哈哈。
线上的神宫寺看起来比眼前这个有活力不少,跟大家有来有回地像说相声。
永濑在群里跟神宫寺喊话:谢谢你的台词不想说了,好耻。
平野听到神宫寺"蛤?!"了一声。
他回:那亮点加在哪里,再找别的歌说台词吗。
永濑说都不要了,老子往台上一站就是亮点。
引来一阵虚拟世界里的起哄。
说完几轮俏皮话之后平野在现实世界里抬起头,
“什么个人亮点。”
而神宫寺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局促,摸了摸鼻子又摸了摸嘴,“就是类似每个人的solo这样的……你的我还没想好,待会告诉你候选方案。”
漆黑的车厢里平野却目光如炬,这回换他直直地看着神宫寺,当然他是有意识这么做的。
他说,
“我的部分为什么要你来想。”
或许是这句话的疑问语气不够强烈,得到的回答只是几声闷响的咳嗽,平野顺理成章的给神宫寺拍拍背,让他啥也别想了放着我来,不舒服就好好歇会儿。
众所周知平野的声音有魔法,细腻的砂砾感中带着让人安心又不容置喙的力量。
神宫寺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经纪人风风火火的提着食物回来,问他们要现在吃还是回家吃。
“去他家吃吧。”平野说。
只有一把声音。
经纪人这才疑惑着转过头看后座。
“嘘,睡了。”
平野帮靠在肩膀上的人拨了拨戳眼睛的碎发。
吃饱喝足后神宫寺摊了一桌的资料继续加班,而平野瘫在沙发上消食。
客厅里播着back number,亮着功率最小的那盏灯。平野知道这灯是房子主人为了配合他的喜好,不留痕迹的おもてなし。
他跟着哼了几句,这是首什么歌来着,就记得名字特别长。
神宫寺弓在饭桌前托着脑袋苦思冥想的背影朦朦胧胧倒映在眼里。
副歌来了。
——僕は君の事が好きだけど…
单恋一个人一定很难受吧,嗯嗯我懂哦。
唔,我懂吗?
——君は僕を別に好きじゃないみたい……
嗯,我懂。
他到神宫寺旁边拉了把椅子。
“我想唱時計を止めて。”
“加在TDB前面对吧。”神宫寺只微微思索,从满桌子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底下抽出另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
平野捧着脑袋看他往歌单上画增补号,“嗯,当然!”
“好好唱啊,j桑听着呢。”
“那你呢。”
“诶?”
“不只是j桑,为了你,我也想把时间停下来。”
平野眼底是个伏特加灌成的湖。
真挚而热烈。
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神宫寺。
一字一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果不其然又是一阵野蛮生长。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平野把神宫寺扶到沙发靠着,看他吞了一把止痛片又咕咚咕咚干了一整瓶的矿泉水。
这家伙搬家大半年了怎么还是不肯买杯子。平野没头没脑的想到。
他伸出手去碰,刚才剧烈起伏的胸口好不容易回归了舒缓,单薄T恤下的体温还是一如往常的比普通人都要低。
“是这里…痛吗?”
“嗯……”神宫寺扁扁嘴,“快要被疼s……”
呼地一双手制住了他继续发声。
平野的手掌温热柔软,像小猫的肉球。
他尽可能地笃定,"呸,呸呸呸,不会有事的。",他想用注视带给对方力量,至少是安心,就像他过去所得到的那样,而不同往常的是,神宫寺眼里的无可奈何不仅拨不散,反而越发浓重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
平野不知道为什么。
是夜,神宫寺终于舍得放下手机翻过身的时候,旁边的一沾枕头就睡选手已经开始嘟嘟囔囔说起梦话,
“等等…等等我啊……时间……绝…绝对要…救……”
没关严的窗帘里漏进一小道月光,平野雕刻一样精致的轮廓若隐若现。
神宫寺就在黑夜里注视着他美好的睡颜。
直到蕴足了一腔叹息,他怕吵醒平野,只好又背过身去泻掉。
那你倒是喜欢我啊,白痴。他想。
第二天平野是被浴室巨大的水声吵醒的,身旁空空落落,地上的拖鞋姿势难看地翻倒着,怕是没来得及被穿上。
涌上心头的焦急驱使还昏沉着的躯体步向浴室,隔着门板才听见流水掩饰下艰难的咳喘,“神?神宫寺?你在里面吗?”
里面迟疑了一下,
“花……”
缥缈的声线让他差点听漏,偏偏门把手怎么都扳不动,他只好哐哐地拍门,“什么??呐,开门啊,你还好吗,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去医院?”
一声声仿佛从身体深处生挤出来的咳嗽让他听着心惊,还夹杂着干呕和枯竭一般的大喘气。
平野脚下一湿,水都漫出来了。
“花开了……”
咳声逐渐转小,只剩下水流有规律的簌簌,平野依然扳着把手,紧贴在门上,软了声线,
“呐,你把门锁开了好不好,我很担心……”
没有回答。
他失落冷静。嗯,至少是不咳了,那可能是……
不妙感突然飚穿了最高值。
平野几乎是喊了出来,“神?!神你醒着吗?!”
没有回答。
他抬肘,平日说着无用的肌肉这时满负荷运转,赌上全身体重就是一击。只这样便让门缝露了些许浴室里面的光线出来。整扇门哆嗦哆嗦,平野退开一步便想来第二下。
让他滞住的是里面传来的沙哑人声。
“别撞,门很贵。”
竭力压制住声线中的颤抖,神宫寺也按住了颤抖的可怜的浴室门。
他还是觉得糟透了,拍了拍脸吞几口唾沫尽力镇静。他抬眼看门闩还是好好的锁着,安心了一点。
他说,“那个……我没什么事,不过浴室有点乱要收拾一下,排练你先去吧。”
一口气说完太累了,他靠着浴缸缓和,等门外的回应。
外面迟疑了好一阵。
但他想他懂的,他一定懂的。
“那……好…”看吧,平野明白。
小几个小时后平野在排练室看到的神宫寺,又是通常运转的Mr.从不示弱。仿佛他看到的顺着水流出来的淡红游丝和青蓝花瓣都是幻觉一般。
平野再睁开眼的时候便觉得不对劲。
他还记得,这是又一个晚上,海人说想要到家里留宿,他便答应了。
然而自己家的寝具绝不是蓝色的。床头柜也没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台灯。他当然清楚这是谁家,翻过身去还能看到屋主侧躺的背,呼吸均匀似乎正在熟睡。
平野伸手去碰他肩膀,却落了个空。
人形突然消散成花瓣,堆在床上成一个扁平得多的形状,不一会便被大风卷起,飘飘扬扬。
平野这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席卷着漫天的花瓣,而他在紫阳花的台风暴雨的正中央。他站起来,连视界都充满了青蓝。
一个念头推着他走出房间,要找到神宫寺。而踏出去到达的却不是客厅,仿佛户外,一丛一丛的灌木,几乎没有个下脚的地方。
他踮着几乎看不见的土地,拨开高大的灌木穿行。灌木顶上的花团锦簇争相糊到他的脸上,而花的暴雨还在持续,愈下愈大,造成了花的洪涝。
平野快要被淹没,但他依然艰难地往前走。他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像是冥冥中有雷达在作用,他在一片茫茫花海中寻到了那个即将消失的小岛。
神宫寺就在那里,躺在更多的花朵之中,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表情甚是痛苦。
平野去拨走他脸上身上落的花瓣,却越拨越多。不仅是花朵,灌木连根系也开始覆上来,软而细长的根须以极快的速度伸长增多,看似无力的尖端扭动着,竟然是想把神宫寺的皮肤刺破。
它们把神宫寺当作土壤。
刺穿的时候神宫寺眉头猛的一皱,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平野疯了一样拉扯根系,拽掉扔开又有新的出现。像是挑衅他一般,灌木急急的开花,一球比一球大,从神宫寺的眼睛里,耳朵里,嘴巴里,强调着谁才是真正的无力。
花茎割得他满手血痕,他仍然奋力,什么花什么草什么根什么茎,不允许,不允许你们把神宫寺埋起来。
平野双眼瞪得发红发痛,却没有注意到根系顺着手臂也覆上了他。
它们就着他身上开始生长,报仇一样,拉扯他,勒住他的脖颈,窒住他的呼吸。平野拼死挣扎,却离花丛中的人越来越远,隐隐约约连轮廓都快要消失,他抓狂,他撕扯,他怒吼,
但在铺天盖地的紫阳花中,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
是盘子被打碎了。
“神宫寺!!!”平野在现实中醒来。
啊,听到了。
海人就蹲在旁边,看样子吓得够呛,紫耀紫耀地叫着摇他。
平野环顾四周,是自己家,的厨房。看来是又梦游了。
“半夜听到你大喊大叫的所以被吵醒了,出来一看你在这……”
“没事,没什么事,别担心。”平野揉了揉海人睡乱的头毛给他安慰,然后站起来想法子处理碎了一地的陶瓷渣子。
他让海人站远一点别扎了脚,自己拿了扫把和簸箕打扫。
紫阳花,被他摔碎的盘子上面印满了紫阳花。
他匆匆回房间翻手机,让胆小跟在他身边的海人好生困惑,亮起的手机屏幕显示时间清晨五点多,这个时间打电话……
海人也困惑平野肉眼可见的焦急,咬着指甲在室内踱来踱去,“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地嘀嘀咕咕。
通了。
“喂神宫寺你没死吧!!”
电话那头轻咳却听不出困意,“还没,你很失礼。”
平野像是一下子舒了心,软软绵绵地说对不起:“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梦见……”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那行,那…晚安。”
扎到平野床上翻来滚去的海人瞥了一眼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拍拍也爬上床来的平野,
“那个啊…紫耀,最近你们俩都挺奇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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